2006/04/25

What’s in a name?

被投訴很不耐煩,我予以的回應是「這是互相的」。
聽得懂的就聽得懂,聽不懂的就聽不懂。

在專案來源青黃不接的情況下,接到了一個預算既少又囉嗦的製作。此組織(以下稱I單位)分有國際單位和在地單位。客戶有什麼樣的要求其實都在預期之中,來來回回的修改也都是可承受的範圍。

但為了那樁代誌爆發我的不耐煩?

元素壹:ㄚ桑碎碎念
主管只敢放話「告訴她不要再囉唆,不然就退錢不做」(上一個爛攤子主管也只敢在自家屋裡向自己人放話,結果爛攤子還是花了一年由我來收尾。)(我認為)主管阿巴桑式的無條理系統應對方式,造成的情緒波動,影響了我對客戶的應對。

元素貳:K女沒重點
溝通無障礙的前提是:認知要相同。I單位很有主張地「這邊要放什麼、那邊的東西要多寬」,那麼看在預算很少的份上,美術人員的設計也不用計價了,直接照他們的意思去製作就可以。

I單位的K女每次陳述修改時,還要附帶上該單位的考量與立場,10句話重點只有2句,後面8句不是在詢問「你們覺得怎麼樣呢?」就是在說「那就先試試看」。不是不能試給她看,(1)ㄚ桑就會說『現在先做別的』,(2)設計主任一臉『那就這樣囉,叫她別再改了』,(3)試試看的下場,K女:你們前一次的設計比較好,我們還是要那樣。(已經做出一個很OK的,先說不要再說好,是怎樣?)

元素叄:俺沒頭銜
雖然資深但俺沒「抬頭」,ㄚ桑曾經說:這種就是誰拉繩子大力一點的事嘛;讓對方聽妳的啊。個人不爽。

元素肆:羅密歐啊羅密歐,你為什麼是羅密歐?
這個項目很搞笑,我承認,但這是個很嚴肅的元素。I單位的在地單位長了兩個名字。K女說,這是因為怕受到內地政府的抗議,所以只好另外取一個名字。設計主任花了很大功夫把兩個標誌排好,接下來遇上的修改問題:兩個標籤份量要一樣,因為是一樣的重要;又因為移動標籤位置的緣故,尺寸字級也要調整,一下大一下小,過去六十天的進度完全都在「左邊移一點,右邊移一點,大一點,小一點之類的」。

最猛的一項是「flash播放的秒數要慢一秒」,K女堅定的理由是「請考量到文化單位的用心」。文化用心嘛…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,不過,我不認為flash早一秒或晚一秒出現,會危害到這個單位在國際間的地位。

所謂的認真與要求,往往是在小細節上吹毛求疵,等到回過頭來才感嘆「就是因為當時有花這些功夫…」。過程很重要,但結果也很重要;浪費的白花花時間,難道是這所謂的『認真與要求』就能換回來的嗎?

「專業和經驗」在這樣的溝通中,被消耗殆盡;不抱持懷疑態度者,若就將這樣的過程吸收成為自身經驗,日後變成「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來得多」的過時謬論基石。

事情沒有一成不變,調整與修正都是可以接受與討論的。問題在於,K女的討論根本不是討論。不尊重專業在先,沒有重點在後,偽裝成認真與要求的龜毛,才是教人不耐煩的引爆點。

回到羅密歐。很搞笑是嗎?

猶記報載大學生參加「青年聯合國」感受國際現實,因為西歐國家大學生排擠蕃薯島的提案,就因為不是會員國的身份。I單位在地分身也是迫於國際現實的無奈,避免被打壓被抗議,只好另外化名(你是素還真嗎?)。名正言順。連名字都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對的,更遑論走出去?

好了,自己人別為難自己人。

搞文化搞藝術交流,把這些罕見的藝術表演或藝文精神交流傳頌,到頭來還是在權與勢的面前低下頭來。國際現勢與壓力,I單位只能忍著牙繼續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身份,舉步維艱地繼續去交流。(所謂的交流不就是要打破藩籬、打破界線嗎…怪了)

只不過,不會有任何單位,像茱麗葉在陽台上自語般,向這個島上的國際單位提問:What’s in a name?

2006/04/18

過度壓抑腦部受傷

不記得從哪邊看到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人類情緒異於平常時會造成大腦受傷。為了讓大腦「迴路」繼續正常運作,受到情緒波動影響而產生變化的血壓和心跳牽動各種神經,讓身體出現頭疼的症狀;持續的頭疼是讓大腦預先燒壞原本可能會短路的區域,讓腦部電流不通過這些原本應該會發生異狀的區域,如此才能維持大腦的思考及反應功能。

所以,情緒處於過度生氣或過度壓抑,在這個情況下繼續超載,頭就開始痛了。

我想,今天中午之後,我的大腦又有一部份區域燒壞了…

2006/04/04

寄不出的回應

不訝異自己的漠然與冷淡,只能歸疚於青春的無知,與未識扼腕懊悔想珍惜的心情。那封信的的確確地看到了,卻也算得上結結實實地被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
『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…為什麼要這麼地自以為是…為什麼為什麼……』猶記得電話那頭是在醫院外頭的公共電話講的,事後針對這個對話的描述,還被側聽到單方對話的其他人,解讀成『如情侶吵架』等級的內容感到好笑不已。

是啊,若不是這樣的相似相近彼此熟識,又怎能在那個當下耐得住性子聽完全部的過程?又在這中間的找出相對應不同的邏輯脈絡?分析解釋,再讓對方釋懷?講些什麼,已經忘記了,那段匆忙又沒有閒暇停留回顧的階段,不論是跌跌撞撞,也就這麼度過。強迫不記得硬是按下的委曲心情,強迫不記得當下千般不願的念頭;只要保持『沒有不快樂』就好,當自己是沒有退路的過河卒子般地繼續下去。

分岐點就在每個決定的瞬間,讓狐貍迷了路,沒人知道狐貍是進到了森林、誤闖沙漠忍受乾涸,還是就在那一片麥田裡睡著了。

只不過,究竟誰是誰的狐貍?